门内·门外
江南的水乡,烟雨人家,小桥流水.小城里有点年代的房屋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,密密麻麻地坐落在河的两岸
如果不是逢年过节或是喜事、丧事,还是很安静的.
巷的深处有一户人家,已经有几个年头没人来拜访了,门前冷落.散发着霉气的大门两侧贴着字迹斑驳的对联,门锁上也长出了岁月的锈迹.
进门有一个前庭,庭内角落种有一株桂花树,无精打采地开着,地上、台阶上爬满了青苔.房屋里只坐着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,在阴霾的天里只穿着一件衬衣和短裤,他默默地坐在那里.
突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.
咚!咚!咚!
门内没有反应.
咚!咚!咚!敲门声还在继续.
“谁呀?”从门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.
“爸?爸!是你么?我啊,是我啊,楚洋啊,我是楚洋啊!”门外传来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.
“小洋?真…真的是你么?”
“爸!是我啊,我回来了.”
突然时间好像定格了似的,那一刻雨水的声音是那么清晰.老人站在门内沉默着,他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报纸,最后蹒跚地走向电话,按了几个数字……
“爸?还在么?快开门吧!”门外的人问道.
“我的关节炎犯了,走路不方便.”
“哦,爸那您慢点.”
片刻老人突然大声道：“楚洋啊!”
“我在.”
“你还知道回来啊!都多少年了,你这个小混账,可能连回家的路都忘了吧!”老人故作生气道.
门外人笑了笑说：“这怎么能忘呢,不就在X巷X胡同X号嘛,如果从北门走,只要穿过八个巷口就能看到了.”
“亏你还记得.”
“小时候记性不好,这不是您超教导的嘛,爸你倒是开门啊!”门外人有点急了.
“我可没有叫教育过你办事这么急躁啊,外面冷,我去穿件衣服.”
门外人听后有点失望的说：“那你快点,快点啊!”
“不急、不急,小洋啊,你还记得咱家后面的那堵墙么?”
“记得,当然记得,那不是有一年下大雨给冲了一个大缺口么,我小时候贪玩,玩的晚了不敢走正门,就只有从后面翻进来,但有时候还是会被你逮住呢!”
“日子过得真快,又是好些年没见了,不知道你长大了没有.”
“长大了!我当然长大了.”砰!砰!“爸你快过来开门吧!穿个衣服怎么这么慢啊!”砰!砰!砰!
门外的人用力地敲门喊道.
“就来!就来了!”老人有些慌张地说.
雨渐大了起来.
吱!的一声,门终于被打开,但门内的场景让中年人吃了一惊,老人没有去穿衣服,身上还是一件简单的衬衣和一件短裤,但腿部的关节红肿病的不轻,他赤着脚踩在青苔的石板上,全
